噬菌体治疗的进展
噬菌体在非医疗行业的商业化应用
噬菌体治疗概况
噬菌体在抗感染领域的未来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环境消杀,因为噬菌体不会感染人,而且这个制剂不含有腐蚀性的化学品,所以它对人和机器都比较友好。我们在某医院的ICU,使用了噬菌体环境喷雾,患者、医生、护工都在里面,甚至医生、护士和护工们还在里面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受影响,所以它就相当于部分补充了现在院感的消毒措施,因为目前越大的医院越难做到终末端消杀(需要腾空病房),所以噬菌体院感防控在未来也是一个重要的应用领域。
如何更好地应用和改造噬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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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天然噬菌体的一些瓶颈,我们都可以通过基因编辑的策略来解决。比如说,我们如果考虑到现在噬菌体大部分需要临床的细菌扩增,可能会带有一系列的耐药基因或毒力基因相关的顾虑,我们可以对细菌进行编辑,去除这些不利的基因。 -
另外,考虑到我们有些噬菌体的应用,因为它们是天然来源的,产权保护上会有一定困难,我们也可以对噬菌体进行修改,如加一个标签的序列,用来证明这个是我们的噬菌体。 -
第三个,针对天然噬菌体,它们因为很有特异性,这也是当时它们曾被广谱抗生素取代的原因。我们也可以通过对噬菌体的相应的编辑,比如说尾丝蛋白的改造和替换,来实现拓宽单个噬菌体的裂解谱。其他方面,还有像有些细菌,就像刚刚提到的分枝杆菌,还有肺炎链球菌,它们天然的烈性噬菌体是比较难筛选到的,但是这些细菌往往自身就携带一些与它们共生的溶原性噬菌体,所以我们对这些溶原性噬菌体进行改造,把它们激活出来,把它们相应的整合酶基因,以及携带的有助于细菌的基因都敲掉,这样的噬菌体就有望应用到临床上。
Q&A
吴楠楠:噬菌体的最大障碍其实不是它的活性,因为它一旦感染到细菌,它的杀菌效果非常好,而且它每杀一个菌就会扩增,一般能产生100到几百个子代噬菌体,实际上噬菌体的最大瓶颈是它的谱比较窄。比如说我们开发一个噬菌体药,我们只能针对一种细菌中的一部分菌种,它不像抗生素能针对好几种细菌。所以对于噬菌体裂解谱的拓宽,是目前合成生物学的主要方向。说到提高它的杀菌效力,其实也有很多办法,比如说最简单的就是给噬菌体加一个CRISPR-Cas系统,这样的话我们只要加了目标序列的识别引物,我们就可以剪切细菌的任何一段基因,如果剪切的这一段基因是细菌生存所必需的,比如说它的毒力基因,这样就可以显著地提高噬菌体的杀菌效果。
席友:我们在做临床试验的时候,跟一般的药物小分子或者大分子药物在噬菌体上面有什么特殊的流程吗?
吴楠楠:对,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因为其实在我们2018年做的时候都没有参考,噬菌体跟小分子药物我觉得最大的区别就是它的安全性是比较已知的,因为它的临床数据已经有100多年了,做过人体实验的应该有近万人,因为噬菌体首先它不感染人的细胞,因为它是严格的原核细胞的病毒。第二个噬菌体颗粒比较大,又不会游泳,所以它没法穿透人体的组织。这两个本身是它的缺点,但是在安全性上面也是噬菌体的优点。所以在我们一开始开展噬菌体治疗临床试验的时候,实际上我们能参考的,第一个就是判断抗菌药物的杀菌效果,临床试验终点指标的设定。第二个就是噬菌体制剂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标准,它的活性要达到多少,它的内毒素要降低到多少。我想除了这些区别,可能它跟小分子的化学药就没有其他的区别了。
吴楠楠:有的,噬菌体在药物递送方面,我们可以把它看作一个大分子蛋白,它会遇到所有大分子蛋白所面临的问题,比如说如果我们做口服,需经过胃酸这一关,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保护,噬菌体就无法到达它的目标区域。比如说我通过静脉注射,如果噬菌体都暴露在我们的血液中,这些免疫细胞就会很快在大概4个小时之内把它清除掉。所以噬菌体的药物递送是非常需要研究的一个领域,我们目前主要做的是静脉以外的外用给药,同时我们也避免了口服,在局部给药的时候损失相对较少,所以我们可以用裸露的噬菌体直接给药,而且给药的剂量也比较大。我们确实认为未来噬菌体也会有一些口服的药或者静脉相关的药,这个时候就要解决这个问题了。
席友:目前科研角度是否有找到具有广谱性的噬菌体?就是抗生素虽然有耐药性,但是一种抗生素可能可以对抗多种细菌,而噬菌体至今只是一对一的特性,如果要对抗不同的超级细菌,是否要找到不同的噬菌体?
吴楠楠:理论上来说对抗不同的细菌肯定要找不同的噬菌体。它就有点像我们人或者动物与真核病毒的关系,肯定存在一些跨种感染的噬菌体。就像我们人畜共患的一些病毒,比如说新冠病毒它可以感染蝙蝠,它也可以感染人,有些噬菌体也是这样。但是我们说到噬菌体实际应用的时候,绝大部分都是它只感染一类的。比如说我找鲍曼不动杆菌的噬菌体,它都是感染鲍曼不动杆菌或者至多它会感染其他一些类型的不动杆菌。所以这个是噬菌体的一个特征,我们认为它最广泛的应用肯定是针对一种细菌的种类。第二点,如果要对抗不同的超级细菌,要找不同的噬菌体。其实像现在做抗生素,大家可以看到一个趋势,抗生素也是越来越窄谱,这是一个大的趋势。
席友:从产业化层面,之前看到美国FDA的一个批复,是针对帕特森的治疗,目前没有获批成为临床治疗方式。从临床角度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发展到取代抗生素?
吴楠楠:首先,我认为噬菌体是不太可能完全取代抗生素的。我们噬菌体实际上它要取代或者说它要补充的,主要是高级别的抗生素。比如说在我们团队看来,像碳青霉烯类的抗生素,都不是我们的取代对象。我们取代的是现在一线碳青霉烯用完了以后剩下的,比如说像新药,像头孢他啶阿维巴坦,像杜洛巴坦舒巴坦,像头孢地尔。另外就是多粘菌素、替加环素这一类。这些最后防线的抗生素我们是要去取代或者补充的。我们认为当我们用噬菌体在用了一个周期,比如说我们在用了100年以后,可能细菌它又回到100年前的状态,实际上它就相当于大自然一个往返的平衡。所以我们用噬菌体还是用大自然的手段,即使我们把生命力改造得非常强,它也没法逃脱大自然的规律。
席友:通用的生产和纯化工艺?
席友:CRISPR编辑噬菌体治疗的有效性、安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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